第三百七十九章籌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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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天明還想再說些什麽，張了張嘴，卻又把話咽了回去。他頹然地嘆了口氣，“既然穆王殿下都這麽說了，那我就靜等殿下的消息了。”
他扔掉手裏的劍，俯身抱起楚秋晗，“無論是誰害了小妹，”他雙目通紅地瞪著在夜北寒身後的宮聞羽，咬牙切齒一字一句地道：“我都一定會讓他付出應得的代價。”
宮聞羽微微頷首，目光清冷，“我這邊有什麽消息也會通知楚將軍的，還請將軍節哀順變。”
楚天明不再理她，只是神色悲痛地抱著楚秋晗一路沈默著從眾人中穿過，出了尚書府，月光在他身後投下的影子落寞淒涼，鍍上一層清冷的光。
眾人目送著楚天明出了尚書府，才又把目光轉回在場的宮聞羽身上。宮聞羽吩咐下人把那名婢女的屍身也一同送回將軍府，回身盈盈地沖帝盛沢行了個禮，“王爺還有什麽事嗎？沒事的話就請回吧，天色也不早了。尚書府定會鼎力調查此事，還王爺一個交代，也請王爺節哀順變。”
帝盛沢面上仍做傷心狀，眸底卻是一片深不可測，“那本王就告辭了，郡主還是快回去換身衣服吧，婚期將近，”他的眼裏閃著一絲意味深長的光，“可別再著涼耽誤了婚事。”
帝盛沢出了尚書府後，宮尚書便吩咐眾人都散了，又細細詢問了一番事情經過，關心了宮聞羽幾句，也離開了花園。夜北寒送宮聞羽回了房間，讓她快去換衣服，有什麽事情明天再說。
“我還是覺得帝盛沢在籌謀什麽大事情，我完全想不明白有什麽事請是值得讓他用一個楚秋晗去換？”宮聞羽在房間門前同夜北寒告別，蹙著眉頭不解道。
“想不明白就明天再想，”夜北寒關切地裹緊她身上的衣物，意味深長地捏了捏她的手，“放心吧，有我呢，什麽也不能阻擋我們完婚。”
送走了夜北寒，宮聞羽卻還是無論如何都睡不著，她總覺得今天發生的事情多有蹊蹺。宮妙凝和帝盛沢最近都有些反常，帝盛沢最近籌謀的又不知道是什麽事情……趕在要完婚的檔口，能出什麽事呢？
宮聞羽在床上輾轉反側，最終還是抵不過洶湧而來的困意，沈沈睡了過去。
翌日清晨，皇宮。
帝盛沢捏著手裏的糕點咬了一口，“皇祖母這裏的點心還是一如既往的好吃。”
“我都快吃膩了，就你時不時吃一次才覺得好吃。怎麽樣？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麽？”太後擺擺手，只留下幾個親近的侍女伺候著，把閑雜人等都趕了出去。
“秋晗是被人毒死的，是誰還不知道，楚天明懷疑是宮聞羽所做，但是沒有確切的證據。大家昨晚都只是看了場熱鬧罷了，具體是怎麽情況誰也說不出個所以然。”帝盛沢頓了頓，“皇祖母，我前些日子剛向父王求了完婚，突然又出這樣的事，我懷疑是有些人蓄意所為。”
太後點了點頭，“你這樣的猜測不無道理，一定是有人故意挑在這個日子行事。”
“可是賜婚的消息都傳了出去，整個京城都知道了我要和夜北寒同一天完婚，突然出這樣的事，王妃之位空懸，到時候大喜之日只有他們兩個恩恩愛愛地完婚，豈不是讓天下人看了兒臣的笑話。”
“唉，人死不能覆生。出了這樣的事怕是天意如此，秋晗沒有這樣的福分。說不得只能讓你父王再給你挑個合適的姑娘，再擇良辰吉日就是了。”太後皺了皺眉，“還是說你已經有意中人了？”
帝盛沢毫不顧忌地點了點頭，“正是，兒臣認為，既然宮妙凝也是要嫁入穆王府的人，不如就此把她升為正妃，還是下月初八完婚便是。”
“這怎麽行？”太後斷然拒絕，“那宮妙凝怎麽說也只是個宮尚書家的庶女，能嫁入皇家當個側妃已經是很擡舉她了，哪有讓她當正妃的道理。”
“可是皇祖母，這可是關乎皇家的面子問題，都說了下月初八完婚，突然又推遲說這婚不結了，誰知道天下人會怎麽議論？再說夜北寒和王爺一同完婚，無形中便把他的身份提高了一個檔次，他娶了宮尚書家的嫡女是他的福氣，若是我同時娶了宮妙凝，宮尚書兩個女兒都嫁入豪門，豈不是給了宮尚書大大的面子？以此拉攏宮尚書的忠心，讓他死心塌地地為皇家效力有何不可？這可是一石二鳥的好事。再者說，那宮妙凝也是皇商之後，出身也不差到哪裏去，早晚都是要進穆王府的人，不如給她個正妃的身份，這樣日後她也會感恩戴德。”
太後還想再反駁些什麽，可是架不住帝盛沢苦苦哀求，只好作罷，“算了算了，你們年輕人的事我也管不了。你若是執意如此，就去向你父皇稟報吧。他要是答應，你們就照常完婚，他要是不答應……”
“他要是不答應皇祖母也會為我求情的對吧，”帝盛沢蕩開一抹笑意，“皇祖母是疼我的，兒臣知道。”
搞定了太後這邊，帝盛沢馬不停蹄地便趕往了皇上的書房。
“什麽？你要把宮家庶女升為正妃？”皇上十分疑惑，“且不說身份不合禮制。楚秋晗剛剛去世，這樣做會不會傷了楚將軍的心？阿沢，這可不是兒女情長的事，你可想清楚了？”
“父皇放心，楚將軍那邊兒臣自會給他交代的。只是我們都已經大告天下，下月初八便完婚，出爾反爾怎麽說都有損皇家氣派。”帝盛沢恭敬道，“關於身份的問題，兒臣剛剛從皇祖母那裏回來，皇祖母也默許了。”
見皇上欲言又止的樣子，帝盛沢把剛剛同太後講的話又重覆了一遍，皇上沈思片刻，擺了擺手，“既然都沒有意見，那就這麽做吧，你去派人和宮尚書商量商量，別出什麽紕漏。”
“是，父皇，那兒臣先告退了。”帝盛沢恭敬地行了禮，轉過身的步伐似乎變得輕快了些，唇角也帶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。
宮聞羽，你終究還是我的，只能是我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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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扔掉手裏的劍，俯身抱起楚秋晗，“無論是誰害了小妹，”他雙目通紅地瞪著在夜北寒身後的宮聞羽，咬牙切齒一字一句地道：“我都一定會讓他付出應得的代價。”
宮聞羽微微頷首，目光清冷，“我這邊有什麽消息也會通知楚將軍的，還請將軍節哀順變。”
楚天明不再理她，只是神色悲痛地抱著楚秋晗一路沈默著從眾人中穿過，出了尚書府，月光在他身後投下的影子落寞淒涼，鍍上一層清冷的光。
眾人目送著楚天明出了尚書府，才又把目光轉回在場的宮聞羽身上。宮聞羽吩咐下人把那名婢女的屍身也一同送回將軍府，回身盈盈地沖帝盛沢行了個禮，“王爺還有什麽事嗎？沒事的話就請回吧，天色也不早了。尚書府定會鼎力調查此事，還王爺一個交代，也請王爺節哀順變。”
帝盛沢面上仍做傷心狀，眸底卻是一片深不可測，“那本王就告辭了，郡主還是快回去換身衣服吧，婚期將近，”他的眼裏閃著一絲意味深長的光，“可別再著涼耽誤了婚事。”
帝盛沢出了尚書府後，宮尚書便吩咐眾人都散了，又細細詢問了一番事情經過，關心了宮聞羽幾句，也離開了花園。夜北寒送宮聞羽回了房間，讓她快去換衣服，有什麽事情明天再說。
“我還是覺得帝盛沢在籌謀什麽大事情，我完全想不明白有什麽事請是值得讓他用一個楚秋晗去換？”宮聞羽在房間門前同夜北寒告別，蹙著眉頭不解道。
“想不明白就明天再想，”夜北寒關切地裹緊她身上的衣物，意味深長地捏了捏她的手，“放心吧，有我呢，什麽也不能阻擋我們完婚。”
送走了夜北寒，宮聞羽卻還是無論如何都睡不著，她總覺得今天發生的事情多有蹊蹺。宮妙凝和帝盛沢最近都有些反常，帝盛沢最近籌謀的又不知道是什麽事情……趕在要完婚的檔口，能出什麽事呢？
宮聞羽在床上輾轉反側，最終還是抵不過洶湧而來的困意，沈沈睡了過去。
翌日清晨，皇宮。
帝盛沢捏著手裏的糕點咬了一口，“皇祖母這裏的點心還是一如既往的好吃。”
“我都快吃膩了，就你時不時吃一次才覺得好吃。怎麽樣？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麽？”太後擺擺手，只留下幾個親近的侍女伺候著，把閑雜人等都趕了出去。
“秋晗是被人毒死的，是誰還不知道，楚天明懷疑是宮聞羽所做，但是沒有確切的證據。大家昨晚都只是看了場熱鬧罷了，具體是怎麽情況誰也說不出個所以然。”帝盛沢頓了頓，“皇祖母，我前些日子剛向父王求了完婚，突然又出這樣的事，我懷疑是有些人蓄意所為。”
太後點了點頭，“你這樣的猜測不無道理，一定是有人故意挑在這個日子行事。”
“可是賜婚的消息都傳了出去，整個京城都知道了我要和夜北寒同一天完婚，突然出這樣的事，王妃之位空懸，到時候大喜之日只有他們兩個恩恩愛愛地完婚，豈不是讓天下人看了兒臣的笑話。”
“唉，人死不能覆生。出了這樣的事怕是天意如此，秋晗沒有這樣的福分。說不得只能讓你父王再給你挑個合適的姑娘，再擇良辰吉日就是了。”太後皺了皺眉，“還是說你已經有意中人了？”
帝盛沢毫不顧忌地點了點頭，“正是，兒臣認為，既然宮妙凝也是要嫁入穆王府的人，不如就此把她升為正妃，還是下月初八完婚便是。”
“這怎麽行？”太後斷然拒絕，“那宮妙凝怎麽說也只是個宮尚書家的庶女，能嫁入皇家當個側妃已經是很擡舉她了，哪有讓她當正妃的道理。”
“可是皇祖母，這可是關乎皇家的面子問題，都說了下月初八完婚，突然又推遲說這婚不結了，誰知道天下人會怎麽議論？再說夜北寒和王爺一同完婚，無形中便把他的身份提高了一個檔次，他娶了宮尚書家的嫡女是他的福氣，若是我同時娶了宮妙凝，宮尚書兩個女兒都嫁入豪門，豈不是給了宮尚書大大的面子？以此拉攏宮尚書的忠心，讓他死心塌地地為皇家效力有何不可？這可是一石二鳥的好事。再者說，那宮妙凝也是皇商之後，出身也不差到哪裏去，早晚都是要進穆王府的人，不如給她個正妃的身份，這樣日後她也會感恩戴德。”
太後還想再反駁些什麽，可是架不住帝盛沢苦苦哀求，只好作罷，“算了算了，你們年輕人的事我也管不了。你若是執意如此，就去向你父皇稟報吧。他要是答應，你們就照常完婚，他要是不答應……”
“他要是不答應皇祖母也會為我求情的對吧，”帝盛沢蕩開一抹笑意，“皇祖母是疼我的，兒臣知道。”
搞定了太後這邊，帝盛沢馬不停蹄地便趕往了皇上的書房。
“什麽？你要把宮家庶女升為正妃？”皇上十分疑惑，“且不說身份不合禮制。楚秋晗剛剛去世，這樣做會不會傷了楚將軍的心？阿沢，這可不是兒女情長的事，你可想清楚了？”
“父皇放心，楚將軍那邊兒臣自會給他交代的。只是我們都已經大告天下，下月初八便完婚，出爾反爾怎麽說都有損皇家氣派。”帝盛沢恭敬道，“關於身份的問題，兒臣剛剛從皇祖母那裏回來，皇祖母也默許了。”
見皇上欲言又止的樣子，帝盛沢把剛剛同太後講的話又重覆了一遍，皇上沈思片刻，擺了擺手，“既然都沒有意見，那就這麽做吧，你去派人和宮尚書商量商量，別出什麽紕漏。”
“是，父皇，那兒臣先告退了。”帝盛沢恭敬地行了禮，轉過身的步伐似乎變得輕快了些，唇角也帶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。
宮聞羽，你終究還是我的，只能是我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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